移开眼对任道非冷声道:“叙完话就走。”语气冷的似冰渣子,又臭又硬。
任道非脸上挂不住,紧抿着唇,隐有恼意。
他扭头对倌倌歉意相识一眼,率先驱马奔到众人前头。
韩暮一夹马腹,紧追他其后冲入道路中央,疾驰远去,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无意,染满泥泞的薄雪被他马蹄践踏,飞飞扬扬,精准的扑齐总管满脸。
齐总管连脸上的泥都不敢擦,安静的似个鹌鹑。
毕竟锦衣卫出没之处,寸草不生,无人敢忤逆他们。
秦倌倌目送一众人离去,待那股心悸平复,这才掉头看向齐总管,笑问:
“齐总管,方才你说什么?”
齐总管战战兢兢的道:“表小姐说……什么客套话,能让表小姐惦记着奴才,是奴才几辈子修不来的福分。”
语气竟再无方才蔑视之意。
“那倒也是。”秦倌倌双眉一弯似认真想一下,端的比他面上更恭敬,煞有其事说。
“奴才多谢表小姐恩典。”
直到齐总管走远了,丫鬟青枝才上前把秦倌倌扶入车内,她皱着小.脸犯了愁。
“小姐,您刚才好像得罪了齐总管,若他万一在夫人面前告状说您的不是,您接下来要做的事恐怕不好办。”
秦倌倌打着哈欠毫不在意的反问:“他谢了我后,不是挺高兴的?”
丫鬟青枝无语:“您哪只眼睛瞧出来的?”
齐管家一脸隐恨怎么都看不出是乐意的样子。
“两只。”秦倌倌黑眸一弯,笑眯眯的对她比划两只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实诚道。
青枝:“……”
秦家老爷微末时,攀高枝娶了户部侍郎任家的嫡女,因两人身份悬殊太大,受够了妻子颐指气使的秦老爷,自觉憋屈无比,于是便偷偷背着妻子养了个外室,这才有了秦倌倌。
任氏跋扈是出了名的,忍受不了夫君背叛,就以倌倌生.母身份卑贱不配养育秦家孩子为由,把刚出生的秦倌倌扔去乡下交给秦老爷的老爹抚养,任由她自生自灭。
若非两个月前,秦家唯一的嫡女沉疾难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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