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不时盯水榭方向一眼,态度极其不耐。
不知他为何从一见面就对她语含不善,她想破头皮也没想明白原因,便小心措辞道明来意:“我爹做官一辈子,从不曾贪污受贿,我不相信他会以权谋私,贪污修宜州桥的官银,所以,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隐情。”
她想到那段时日爹爹督修宜州桥事务繁杂,在信中说无暇给她写信,还称修完桥后,便亲自将她接回秦家,再替她指一门好亲事,他便可解甲归田过上闲云野鹤的日子等云云。
这本是封爹爹思念她的家书,如今她想来却疑点重重,比如从不曾和她说官场事宜的爹,屡次提到修桥细节的事,更在信里提起她从不曾听说过的男子名讳——韩暮。
“哦?”韩暮下意识摸向腰间,却没摸.到绣春刀,随即把手背在身后,冷嗤:“据我所知,秦坚督建宜州桥贪污受贿之事已经三司会审,圣上亲判,已然证据确凿,怎么会出错?再者,哪怕他没贪污受贿,但是督建宜州桥不力,致使宜州桥坍塌,已是罪责难逃,更何况,这桩桩件件没一条冤枉了他。”
倌倌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早知爹爹翻案难,却没料到还牵这么多事,她霎时手足冰凉,愣站在原地。
“可……可我爹不会做知法犯法的事的。”明知板上钉钉的事,倌倌仍不死心的辩解,“倌倌听说韩大人当初曾亲自护送官银去宜州给我爹修宜州桥,我想……这案子其中曲折,韩大人多少知晓一二,所以,倌倌想求韩大人能不能看在我爹多年政绩的面上,帮我爹重申此案。”
韩暮闻言一语不发,眼底晦暗不明。
倌倌也知自己强人所难,以秦家和韩家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韩暮没理由犯上忤逆圣上帮她爹平.反。
此念头刚生出,果然下一瞬就听他冷讥道:“你舅父贵为户部侍郎,在朝位高权重,你怎么不去求他,反而舍近求远来求我?”
她爹落难后,舅父一家为避嫌,早将嫡母的名讳从族谱中剔除,对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尚且薄情如斯的人,没对她落井下石已是宽仁,这也是她没求助任家的缘故。
倌倌羞愧的垂下头解释:“皇上亲审的案子,若没他钦命的锦衣卫翻供,便没人敢接这案子。”
韩暮统领锦衣卫,为她爹翻供的机会最大,这也是她弃任道非而求助韩暮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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