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目光。
酒喝了不少没醉,还能睁眼说谎话。
见他半天没反应,倌倌不知他是在想讥讽她的话,还是再想怎么羞辱她,忽变忐忑,她轻.咬着下唇,正要再说些什么软话。
韩暮忽然撤后一步。
“咚”的一声,他拉过近侧一把檀椅坐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抬眸紧盯着她。
“若任家表小姐要说替父翻案的事,就不必提了,韩某爱莫能助。”
倌倌被那一声撞击声吓的心头突突直跳,见他似避瘟神般坐的离自己这么远,心感不妙,一般男人见对自己投怀送抱的女子,不是应该心猿意马,意乱情迷吗?
而韩暮显然是个例外——
他人坐在那如同一尊脸上写着“生人勿近”的煞神,明确的表示对她不敢任何兴趣。
那么就等同于,她用自己救父无望。
屋内火炉烧着,温暖如春,倌倌却感到通体冰凉,她暗暗握紧自己的拳头,拂了下耳边碎发,因这微微偏头的动作,露出一段白.皙的颈子,秀.挺的鼻梁下,樱.唇微嘟着,显出苦恼且挣扎的神态。
“韩大人……”
“不叫穆哥哥了?”韩暮视线绞在她颈子上,搭在扶手上的指尖绷的紧紧的,哑声讥讽。
察觉到男人危险的目光,倌倌知道意味着什么,她僵着身子向前倾身,蹲下.身偎依在韩暮膝头,含情脉脉的道。
“今晚倌倌不提别事,只是想和穆哥哥花前月下,品茶赏月。”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是不是也这样求别的男人?
便皮笑容不笑的轻嗤:“好啊。”
倌倌抬脚要去开窗邀他赏月,手腕却忽然被他拽着朝后一扯,她身子猝然跌入他怀里,被他搂个结实。
她心头一慌,下意识挣扎着身子要起来,却被男人手臂死死禁锢着腰,挣动不得。
“怎么?不是要一起赏月吗?“男人戏谑的嗓音贴着她耳根响起。
天下的狗男人都一样,看着再衣冠楚楚也是个下.流痞子,倌倌修长的指甲嵌入掌心,她却不觉得疼。
只要能使他救爹,她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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