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坚早年在京城述职时,曾在僻巷购置过一处宅子供养倌倌的生.母绮罗,绮罗生倌倌时难产死后,这处宅子就闲置下来了,之后秦坚去外地述职再未回过京城,这宅子无人居住,又经年失修,故,早已破损不堪。
“小姐,这屋子就算修葺一番,也住不成.人,更何况是放钱银这些贵重物什。”青枝和倌倌在任府清点完家财后,从任府出来,望着眼前比任府她们住的那个院子还要破落的院子,险些惊掉了下巴。
也难怪青枝有这样的反应,一进一出的宅子,五六间房蛛网密布,屋中器具杂乱无章似被贼洗劫一般,能称的上入眼的,便是院中植了一株梨树,梨树树冠茂盛,一派生机勃勃之景。
倌倌站在梨树下,望着院中景象也发了愁。
“这有什么,我掏钱雇几个下人住在这里看着财物不就行了,再不济可以让青枝来住着看家嘛。”跟在青枝身后的任道萱抹了把房门上的灰尘,出馊主意道。
青枝跺跺脚,急声道:“不行不行,我一个人住在这会害怕,小姐你倒是说句话。”
倌倌打趣道:“那谁看家财?”
这问题似乎无解,倌倌最信任的是青枝,若青枝能住在这最好不过,可青枝只是个弱女子,势单力薄,倌倌也不会让她留在这。
她话音方落,一道寡淡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我住在这儿帮你看宅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倌倌身子猛地僵住,不敢回头看来人。
青枝已欢快的叫出声,“小姐,柳公子来了。”
装聋作哑已不可能,倌倌指尖蜷缩了下,慢腾腾的转身看向柳时明。
几日不见,他依旧身穿一袭半旧蓝衫,身姿落拓,望着她的眸光里依旧是古井无波,激不起一丝涟漪。
而倌倌心里早已泛起惊涛骇浪,那日.她被韩暮从他跟前抱着离开,他会不会认为她是行止轻浮的女子?会不会以后低贱她?会不会……
霎时无数个念头在脑中闪过,她竟找不到一句合时宜的开场话,心头如小鹿乱撞砰砰直跳。
柳时明倒比她淡定许多,他抬眸对青枝和任道萱道:“我有几句话和倌倌单独说。”
青枝是知道倌倌和柳时明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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