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道非,以我如今身份地位已帮衬不了你,今后任家就靠你了。”
他说罢,猛地发力抬脚摆脱任道非的揪扯朝房门走去。
任道非因这股力道身子被带倒,他在地上滚了一圈,再抬眸就见柳时明已出了房间。他大惊失色大喝道:“时明,你要去哪。”
少了柳时明,他再也机会绊倒韩暮,振兴任家,他不能任由柳时明这样潇洒的离去。
最后,柳时明头也不回的给他留下这句话:“我要去完成我的家族使命。”
任道非怔忪一瞬,继而痛苦的呜咽捶地。
柳时明这是再也不愿帮他了。
柳时明入仕,便是为了柳家恢复皇族的身份,眼下,他刺杀韩暮的事,就算韩暮肯放过他,可韩暮却会捏着他这个把柄拿捏任家,任家自此失去了和韩家抗衡的机会。
而他呢,少了柳时明这个智囊,自此和任家一样终日顶着“一把名为韩暮的刀”活在韩暮的yin.威下,因不知这把刀何时落下,终日惶恐不安,枯朽一生。
…………
夜里,倌倌心里存着爹案子的事怎么都睡不着,见韩暮还没从外面回来,索性从榻上坐起来捋爹的事。
以白日刘钦的话来说,她爹在宜州上任的第一年,在刘钦生辰的时候曾从宜州回南京给刘钦过寿,那时,她爹还没修宜州桥,是知府的身份,夜里宴会散后,刘钦和喝醉酒的爹秉烛长谈,提到爹为何连年遭圣上贬的事,她爹神志不清的频频摇头说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种忠君的话。
刘钦当时对她爹的话感到诧异,却并没放在心上,感慨一番后,联想到她爹当年围剿柔然时在朝中地位是何等风光等云云,便情不自禁的对她爹说了出来,她爹却并未有回忆昔日荣光的感慨之色,而是满脸苦楚,直言他并没做过屠杀三万柔然城民的事为何要他背这个普天之下最大的黑锅?
刘钦闻言大惊失色,不知她爹说这话真假,还没细究,就被她爹用别的话打岔过去,事后,刘钦只当她爹是酒后胡言乱语,便没放在心上。
依刘钦所言,她爹的异常就这两点。
第一,圣上一直贬她爹的职位,她爹依旧迂腐的说忠君的话。
第二,便是她爹说的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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