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韩暮傲然笑笑:“柳时明当年在你爹入狱之前,便察觉到巍威不对劲,曾猜想巍威是你爹案子的主谋,便私下来往宜州和襄县搜集巍威的证据,之后你爹入狱,他便将搜集来的证据编写成册藏在了私宅内,于是,前阵子我们查到柳时明在你爹入狱后的一系列反常的举动,便是在这,他本想等着时机一到,便替你爹翻案,只是……”
他剩下那句:“只是柳时明一心想用她爹案子逼她回头找他再续前缘美梦破碎了”这句话并没说。
他私心里极不愿倌倌和柳时明再有牵扯,只因眼下柳时明虽放弃了倌倌,可将来万一他又回头找倌倌再续前缘,到时他要如何自处,便语气一转:“等我回京之后,只需将巍威的罪证呈给圣上,相信不久你爹便会被圣上无罪释放。”
倌倌闻言,并未如他所想的高兴,而是秀眉紧拧道:“我听柳时明说,圣上对我爹意见颇深,恐怕不会这么容易答应你替我爹翻案。”
“这个你不用担心。”
头顶星光熠熠,他满是血污的脸浮起一丝笑容,和以往一样镇定自若,如巍峨高山般在她身后帮她遮挡风雨。
“早在我来宜州之前,我便以联络了朝中依附韩家的朝臣,令他们到时助我帮你爹翻案,天理迢迢,公道自在人心,到时……圣上就算再不愿你爹翻案,他是九五之尊,也不能无视这么多民意执意而为。”
倌倌看着这样神采奕奕的他,心头悸动,不觉湿.了眼眶。
这便是她的良人,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在她的身边,为她着想,和她不离不弃。她忽然搂着他脖颈低声道:“谢谢你,韩暮。”
她声音绵绵.软软的,带着一丝委屈,一丝欣慰,半分劫后余生的庆幸,韩暮心头微暖,回抱她轻笑:“那你要怎么谢我?”
倌倌报涩的抿了抿唇,伏在他肩头没开口。
韩暮只以为她听了他轻佻的话躁得慌,怕惹怒她正要说些别的,倌倌却忽然牵着他的手放在她腹部,生若蚊蝇的道:“孩子的爹你愿意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