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黑发人,那可以把白发染成黑发!
她努力酝酿了好久,卯足劲儿要吓死这呱噪的老头,猛地睁开眼,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这一转头,耗费了她积攒了好久的力气,顿时天旋地转,犹如在高速旋转的秋千之中来回了几百圈,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一下,顿时又陷入了黑甜之中。这次的感觉和醒转之前不同了
。
醒转之前犹如长时间溺毙在湖水之中而不得出,活生生一直受着至苦的煎熬。现在却如同一口气冲出了湖面,新鲜的空气驱逐了胸腔里的阴霾。
随之掉落的,是一直以来压弯她的脊椎的沉重的发枷和桎梏。她感觉现在正躺在温和的河边滋养而出的碧绿柔软的草地上,周围一片沉静,安全,香甜,仿佛置身于大串大串的桑葚之中。
等等,那她现在是个什么东西呀?
第3章 美貌小娘子
睁开眼瞪人的两秒内,这家伙干了两件事。第一件是关于自身的高深的哲学反思,我是个什么东西?
答案是不知道,等待探索。
第二件事,就是如画师画图一般,将所见给印到了脑子里去。
她看见床边趴着一个老头,也不知道多少岁。她从不擅长判断他人的年岁。在他们那儿,修道之人有朝一日登临长生境界,相貌和身体状况便会一直保持在登临那一日的状况。
多数时候,除了真正年少之人,越是外表年轻的,越是天赋高。是以,白发苍苍之人唤一少年为老祖宗,那也是常有之事。
这老头哭得十分伤心,只是中年的脸庞却生出了颓老之感,犹如一朵被雨给打蔫掉了花瓣,只徒余花蕊在风中凄凉飘摇的可怜的老窝瓜花。
随着时间的流逝,“老窝瓜花”赵崇先生渐渐绝望,以左手袖子擦拭模糊一片的眼睛,气血一时供应不上,坐在圆凳上难以平衡,腰部陡然一软,腿下无力,几乎以头冲地。
老仆阿袁双手合于身前正站在赵崇身边,见状立刻扑上去,堪堪扶住了赵崇。那厢主仆稳了稳,再望去床头之时,榻上之人已然又闭上了眼睛。没人看见榻上之人短如昙花一现的睁眼。
赵崇拒绝了老仆请自己去休息一会儿地提议,从袖子里掏出清洗干净的棉帕,细细密密,同时又下手极轻地擦掉了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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