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然灌下一杯子水,气短让她香腮显出病态的红润,粉嫩的耳尖渐渐弥漫上红色,茶水顺着她殷红的嘴角往下流,显得有些艳丽。这厮气顺了之后立刻倒打一耙,滚圆的眼睛瞪着顾月承,“不是都不计较了吗?做什么反复无常吓人!”
“。。。。。。什么时候同你说过不计较了?你爬人家房顶去偷听别人的家事,还差点摔下来,还不知道悔改?”顾月承不明白,明明做错事的事的是她,为何每次他都不能占上风。
“我进来这么久你不说话,偏我一吃东西你就瞪我,害我被呛住!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赵令然忽然咧嘴,笑得十分恶劣,犹如海里诱人跳船的妖女,“再说了,我进学之前就答应过你的,我要去捣蛋的!”
顾月承无语凝噎,真恨不得一巴掌糊在自己的额上。那日只以为自己的话压住了她,没想到一直以来她都抱着这个心思。而看着眼前的这家伙,忽然觉得这才是那个在山里打死了一地猛兽的人。
顾月承的脑海里,首次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莫不是这厮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顾月承沉沉地叹了口气,也不再去同这三观扭曲的家伙讨论是非对错了,拢了拢衣襟,“过几日我要去京城周边视察,约莫出去一月有余的时间。你在府里,安分一些,尤其是在侯府上课的时候。”
赵令然撇撇嘴,不乐意接茬。修道之人最重承诺,一言千金,说到就必须做到。虽说如今她已经是个彻底的普通人了,早已不受天道的约束了,但一诺千金的精神还在。
“听见没有?”
“听见了。”赵令然极不情愿地点点头,“只要没人惹我,那我就不惹他们。”
顾月承松了一口气。对待这个恩师之女,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每次只能是雷声大,点子小,竟只能讨要她的口头承诺。
可顾月承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离开的期间,侯府里真的有人送棺材来了。
顾月承离开的那天早上,出府前,赵令然也去送他了。目送顾月承离开之后,这家伙只觉心中十分之安心,心情舒畅地去隔壁侯府上课去了。
赵令然打定主意要搅乱侯府,可是看起来真的如顾月承说的那般,人家也没有对不起自己,不好贸然出手的,这样极为不厚道。虽然她完全不在所谓的厚不厚道,但是已经答应顾月承了,身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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