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寒腿软,只恐自己命不久矣。
横竖一死,粟正咬着牙像东边冲去,能多一活秒就一秒。
他穿过了长廊,闯过了孤亭,撞翻了婢女,踢开了妄图拦住他的瘦弱小厮—— 粟正发现,在这里打工的人竟然大半都是未成年,不禁感叹法治社会还不够普及,并坚定了自己逃出去就报|jing的决心。
然而他的决心很快就破灭了。
在经过眼前的拐角时,他撞上了一个人,惯性使他仰倒在地,撞上的人竟像一张单薄的纸片般飞了出去。
粟正看呆了。
“王爷啊!”
尖锐的声音撕裂了时间,那道身影像电影中的慢动作一般,一帧一帧地歪倒在众奴仆的拥护下,惨白的小嘴里吐出一口鲜红浓稠的血液。
王爷抬眼,阴郁的视线便射向了粟正,后者即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傅秉英?”粟正呆滞喃喃。
“大胆贱奴!”管家似的人物对着他的右脸上来就是一脚:“竟敢冲撞了王爷!该死!”
这时,身后那一群喊打喊杀的大汉也跟了上来,他们一见王爷在此纷纷跪地,把一颗头磕的像石头一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