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傅秉英俩眼睁的大大的,窗外的汽车灯一晃一晃,他的黑眼珠就一亮一亮,像墓地上的鬼火。
粟正很快就被从脚底升腾上来的惊悚感吓怕了。
以他多年的经验,傅秉英肯定是精神出问题了。
然而更残酷的事情发生在第二天早晨,粟正不小心把热粥撒到他身上时,他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浓稠的白粥从他更为苍白的手臂上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湿热的蒸汽rou眼可见。
粟正赶紧取了湿毛巾为他擦洗,那块透出青筋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像是被烫伤了。粟正擦着擦着发现了一个问题——傅秉英从头到尾都没叫过一声。
刚从锅里盛出来的粥,又香又烫,光是吃一小口口腔都要燎泡,何况那么大一碗撒身上。
然而傅秉英一点反应都没有,粟正不敢相信心中所想,伸出手,偷偷掐了傅秉英一把,对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