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这地狱级别的难度,别说你了,亲妈来了也认不出啊。”
不,他没有遇到网红脸,他遇到了满街一模一样的神烦狗。
在神烦狗生无可恋、整整齐齐的嘲讽脸下,苏灵燃尝试投诉游戏bug未果后,屈辱地放弃了抵抗,保持最后的尊严和它们面对面生无可恋,直到游戏倒计时结束。
苏灵燃有理由相信,游戏故意坑害他。
苏灵燃尝试回忆了一下,在他的职业生涯里接待过哪个因为长时间玩游戏,被监护人强行送来治疗网瘾的来访者,有可能搞出这种报社游戏。
一回忆才发现,越接近抹杀倒计时结束,他关于生前的记忆就越模糊。
倒计时最后一小时很快来临。
苏灵燃唯独只记得:他是一个心理医生。
那日,天色还是一样灰明色,像青铜酒器折射的天光,好像临死前都要用灵魂发出对玩家菜的鄙视。
山谷里湿漉漉的风吹落满世界的梨花,雪也似的,画面实际上还是很美的。
那个死神一样的男人就是那个时候,忽然出现在了苏灵燃的视野里。
黑色熨帖的西装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的瞳眸冷静禁欲,皮肤比满世界的梨花还雪白。男人心无旁骛,目不斜视,径直走到苏灵燃面前。
眉目线条冷静锐利的青年,居高临下注视着苏灵燃,那双墨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好像穿透了宇宙深蓝,自无尽深处寻觅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