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从容走近,停在了灯光的边缘,梦境和幻觉的边界。
“什么问题?是关于阿杳的吗?”
林复城点头,昏沉的大脑和眼眸里,没有往日的强势,只是一个父亲的困顿与疲惫:“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你知道的,从小到大我都没能做到让你们满意,我只是竭尽一切努力想要保护这个家,家里的每一个人。”
“你做到了。”
“是的,我本来以为自己做到了。我确保来自外力的伤害远离这个家,却也不能让他们的心不受伤害。我是一个失败的父亲。就像我一直都是一个失败的儿子,一个失败的哥哥。”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十九岁的林染温和地对他说。
“我也,没能保护你。”干涸的眼睛即便也梦里也刺痛着。
醒着的林复城刚愎独断,从不认错,到老都强势得令人厌憎。但在梦里,面对这个儿子,他并不介意卸去所有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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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的林染一晃眼消失了,林复城的书桌对面,宽大的椅子里坐着一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