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低低的啜泣。
由此,路挽忽然也觉得,柳玉函其实也是可怜又可悲,半辈子都搭在了路从山身上,但路从山倒是早早地得了解脱,徒留下柳玉函一个人继续活在臆想当中。
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纵然柳玉函是路挽的母亲,但他也要这样大逆不道地说上一句。
而且路挽不是什么心软的人,他更没有那个精力来和柳玉函互相折磨。
于是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然地说:“从前假作不相识,往后也继续这样吧。”
“如果你非要来招惹我,那我也不介意鱼死网破,从小到大我早就习惯了没有人护着我,现在我长大了,更是什么都不怕。”
不怕名声坠地、也不怕谣言漫天,他只要自己心里舒坦,管他三人指点两人揣摩,他就是要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