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贯穿了三年来他们的每一次相见。吵到李述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原来是……曾经极喜欢过他的,恨不得把心都剖给他看。
扶着她的侍女名叫红螺,见公主与驸马又是不欢而散,忍不住道:“公主,驸马本来见了您挺高兴的,您何必提那小贱蹄子的事情,只管好好跟驸马温存便是了……”
何必总是一张刀子似的嘴,恨不得把驸马扎无数个窟窿眼儿呢。
纵然是公主,这脾气也没法得男人的欢心啊。
红螺自小跟在公主身边伺候,她本来不叫红螺的,三年前驸马收了一个名叫青萝的青楼女子在身边,公主气的要死,便将她改名叫“红螺”,和青萝配对,意在讽刺那位青萝地位卑微,不过是给人捧洗脚水的货色。
红螺是看着公主如何喜欢崔进之,嫁给他的时候如何欢喜,最后又如何在对方日复一日的冷淡中变成这样尖酸刻薄的模样的。
公主虽然嘴上厉害,可回回见了驸马,将他气走之后,自个儿总忍不住难过一阵。
可骄傲如李述怎么会听进去红螺的话?
叫她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笑话!
李述冷笑一声,昂着头进了曲江游宴。
往年上巳节,这曲江池可是最繁华的地儿,这个水榭叫哪个国公给包了,那个廊亭又是哪个世家占了。纵然今年圣上来开新科宴,占了曲江池大半的水榭廊亭,可也挡不住王公贵族们游玩的热情。水榭廊庭进不去,那就在湖上乘画舫游玩,顺带着还能窥见天颜,多有趣。
李述她生性冷淡,不好凑热闹,今日来此只是为赴康宁长公主的席宴。康宁长公主是今上的胞妹,辈分上可是李述的姑姑,李述便是再不愿凑热闹,又怎么能推她的宴会?
早有侍女等在游宴上,见李述进来,忙领着她去康宁长公主飘在湖上的画舫。
李述刚踏上甲板,还没进船舱,就听里头传来笑声,“安乐公主,你再编排长公主,长公主可要生气了!”
热闹得很。
李述却脚步一顿。
安乐竟也在。
也是,长公主跟安乐可是最亲近的姑侄了,上巳节宴会怎么会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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