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拍着她手背安抚着,语意轻松,让她缓过呼吸后,急忙道:“既然知晓还娶我?!你──”
她声,戛然而止,因病而褪去鲜活血色的唇瓣动了动,声弱又复杂的问:“真那么喜欢我?”
他淡笑。
却不语。
神色温柔眼神专注,动作轻缓的为她落于鬓旁的碎发捋往耳后。
“我选的,跪着也要受。”
轻巧的话声里带着深刻般的誓言与承诺,听的她紧抿着唇,脑中不断荡着:他怎么这么傻,这么傻这么傻……
待至他叮咛她好好歇息,什么也不用想的离开,她脑中那句傻已成了两人一起走过的短暂岁月。
泪,不自觉的湿了枕。
如果当年她留下,她与他是不是就……
然而一切没有如果。
早年的抛夫弃子早已决定了一切,哪怕她再不舍也痛心,遗憾终究是生生的啃蚀了她四十多年。
人生走至泰半,还有什么不明白。
就是明白心里有他,才会如此的痛苦与悔恨。
虚度四十多年,好不容易再次见面,却是时日无多了……
好笑。
她怎么这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