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一拂,君瑕忍不住偏头微笑,“杀墨又惹了公主了?”
赵潋凉凉道:“先生的耳力真不错,这也能听出来。”
君瑕将手置于膝头,淡淡微笑,“还算是可以,大多眼瞎的心都不盲。”
“是么。”赵潋声音更凉,“那先生猜猜我在想什么?”
前头有几杆翠竹,阴翳遮了过来,将人脸筛得半明半晦,君瑕放下手,忽笑道:“我不会读心术,但,总不离方才那局棋。”
“答对了。”赵潋一松手,两人正好停在台阶上,要是赵潋推一把,就能让君瑕沿着石阶滚下去,到时候人仰椅翻,恐怕不止瘸腿那么好受了,她转到前头来,矮了一级台阶,双手扶住了他的轮椅,身子一低,“先生,我有个未婚夫你知道么。”
君瑕点头,“方得罪了公主的新河瞿家的公子。”
“不是他。”说实在的,赵潋都没将瞿唐放在眼底过,她美目顾盼,潋滟着一波明媚如春的笑,“是十年前,我还不怎么懂事儿的时候,皇叔给我指派,太后为我赐下的,兵部尚书之子谢弈书。”
君瑕似懂非懂,“原来,我赢了他的残局,与公主有了过节?”
赵潋伸手,将他的下巴一抬,“先生的生意明明开在姑苏,为什么又在汴梁置了一个香药铺,将外债放到汴梁,又不顾惜双腿之障亲自来汴梁?今日解了谢珺的棋局一举成名之后,先生想做什么呢?是想借着我往上爬,将我赵潋踩下来当垫脚石,好把一只手探进哪里?”
这一番话说得真是不客气,但是君瑕自己反思一下,他方才的所作所为,的确有让赵潋怀疑的理由。
赵潋疑惑地将他光洁白皙、温滑如缎的下巴悄然一勾,就勾到了眼前,手感好到教赵潋忍不住偏着头微笑,“先生博学,素来不会口拙,也不输人的,怎么不答了?”
被她勾得这么近,君瑕只得将头歪到另一头,清咳了一声。
“公主,这世上有一种人,无心仕途,也无心富贵,只求能多活一时一刻。”
赵潋微愣,君瑕的脸色其实时而浮着一种不正常的白,就像现在这样,纵使时暑气喧燥,他的脸颊上也一丝汗都没有,肌肤似乎总是半温半凉的,她疑惑地瞥过了眼,“先生,你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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