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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墨将君瑕推了过来,赵潋忙又端正坐好,“先生有何见教?”
君瑕微敛唇,“见教不敢,只是来时前,将此事说与过杀墨他们几个兄弟,杀砚胆小,虽有心前往汴梁,可他年岁是最小的,正符合被掳走的少年年纪。”
先生将这四个少年带在身边养着照料着,这四个少年该都是相仿年纪,赵潋一时意会到自己想偏了,清咳一声,道:“先生想管这一桩闲事?”
不待君瑕答话,赵潋便道:“在汴梁,莫说本公主,就连太后也无法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触了士族公卿的逆鳞。这才是近年来人贩子猖獗横行、堵不住根源之水的缘故。”
倘若是无根之木,交办大理寺,恐怕早已水落石出。
这也就是说明,大理寺分明得到了风声,却畏怯不敢动。因为作案者,绝非寻常人家。
君瑕道:“此事牵连甚广,在下没有心力多生事端。”他将漆黑得深不可测的眼眸一转,瞥向了赵潋,赵潋感觉到了恐吓,身子微微往后仰,君瑕一笑,“公主也不想插手么?”
真得把她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啊。
倘若不是事发在眼前,赵潋心道一声事不关己,就略过去了,可偏偏卢子笙的弟弟遭此毒手,罹难亡故,却要忍气吞声,由着光鲜灿烂的少年冤屈陨落……赵潋做不出来。
何况如今公主府上还有杀墨,还有几个年纪小的帮工的,万一那些人转移目标,又爱上了十六七的少年,他们危矣。
赵潋拾掇起右手的食指,在光洁如玉的下巴上敲了几下,不无感慨地道:“如今这世道是怎么了……没有采花的,却有锄草的,看不上如花似玉大姑娘,却都喜欢毛没长齐的小屁孩……”
一院死寂,不敢搭话。
君瑕抚了抚眉心,嘴唇缓缓地勾了起来。
赵潋是个识时务的人,遇到自己的破事儿,糟心就糟心了,大不了缩龟壳里假扮一段时日的鹌鹑。但有些时候,义字当头,有口气不出不快,要是忍了,那和王八犊子没有区别。
片刻功夫后,赵潋让卢子笙起来,退了院子里不顶事的婢女下人,柳黛也识趣儿地去准备午膳,只留下君瑕主仆和卢子笙在场,赵潋让卢子笙将情由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虽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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