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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就这么让卫聂走了,那两个得意的白眼翻得人老不大痛快,山秋暝更是提剑走来,“怎的放他走了?刑部一群老不死的祸害,迟早要坏大事。”
“师父。”君瑕自身后扯了一把山秋暝的衣袖,微微摇头。
朝廷的事,山秋暝早就不管了,遁世二十年也修得一副蔑视功名的好气性,可这也压不住对那群狗马之徒的鄙夷。他叹了一声,君瑕松开手,“师父受伤了。”
山秋暝扯了扯被划破的衣裳,哈哈一笑,“算你有良心,知道关心师父,唔,还有点儿疼,我得回去擦点儿药。”
“还有一事,卫聂的一帮属下被我诓了还留在城外,他们恐怕要乔装入城。汴梁乃皇都,锁城是不行的,教一些人擦亮眼睛,别放了那帮人进城,卫聂这回是别想完好无损地回北辽了。”
君瑕听不得山秋暝乱夸海口,微微头疼地拽着人往回走。
山秋暝那牛不吹完,哽在胸口出不得,难受,将君瑕手背一打,虎着脸道:“谁准你跑出来的?”
君瑕碰了碰额头,“师父。”
山秋暝自己念念叨叨几个时辰,说要万全,要生擒卫聂,他助力一把却成了有错的了?
“是是是,我没资格过问是吧?”山秋暝哼了一声,“那莞莞还没资格了?你自己交代!”
他嘴巴往前一送,微笑得颇有几分神秘和得意。
君瑕微微一怔,只见赵潋正提着一只杏黄宫灯立在檐下,不知不觉已到了公主府门口。
灯火熠熠,微风徐徐,吹得灯罩下里头的蜡烛晃了晃,一阵风乍起,山秋暝便步子一滑走了几丈远,溜进了大门。他得去瞅瞅断雉尾。
赵潋那张明媚的脸颊不辨喜怒,细眉轻颦,朱唇微抿。
树梢上离了一只乌鸦,惊起月色窜到西厢。
君瑕停了许久,才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赵潋轻轻一笑,“回来了?”
“嗯。”
赵潋从不这么笑,倒让人怪是难安。
她将六角杏黄莲花灯塞到君瑕手中,云袖挽起,露出一截小臂,君瑕讶然地接了过来,只见赵潋一只手作势要捶自己的肚子,往下狠狠一砸。“莞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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