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右角尚有一丝墨痕,君瑕轻笑,拇指替她揩拭了几下。
赵潋渐渐欣喜若狂地察觉到,他的指腹,已开始渐渐有了温度。不再是以前微微凉,碰得人心也跟着凉了。
“君瑕!”
她好奇地抓住他的手,真的,是温的,暖的。
“怎么会这样……师父配的那个药方真的有用。”虽差了一味药引,但君瑕眼下的气色已经好转不少,再加上肌肤恢复了温度,她渐渐地相信那半截断雉尾其实也是可以医人的。
赵潋捧住了他的脸,唔,暖暖的,又白又滑,还很嫩。
赵潋啧啧两声。
他漆黑如流珠的眼眸,掠过一抹怅然。“公主,你定要借故轻薄于我。”
被拆穿的赵潋心不红心不跳,淡定地反驳,“登徒子调戏良家民女,那是轻薄,美艳公主与娇驸马调情,那、那算不得轻薄!”
亏她说得出!
但她要摸来摸去,君瑕虽无奈也不反抗,赵潋占尽便宜吃尽豆腐,等画上的墨痕干了,她便将画小心翼翼地收好,卷起来,锁入了衣柜里。
不知不觉,山秋暝已钻进藏书阁数日不出了,除了杀墨偶尔送些膳食,几乎目不窥园。
山秋暝许多书,在赵潋从竹楼回宫的十年里,时常翻出来阅读一二,其中医药典籍其实不多。山秋暝博古通今,所学经世之道,棋道、茶道、香道、武学之道,十分庞杂。
故而赵潋读过方知,其实那些书里并无多少记载草药的。
也不晓得师父把自己关在房中是为了研究什么。
总之三日过去,断雉尾还好生生被安顿在锦匣之内。
在刑部被提省三日之后,张春水问出,当夜是有人买通小倌儿诱惑卫聂,才招致秋来别馆起火,死的几人之中也有辽人。
张春水定案,此事与卫聂并无干系,至于他去而复返,是为了取样重要物件的说辞,尚有几分疑点。张春水不说放人,也不说用刑继续扣押,而是草拟了封奏折,上达天听。
当夜小皇帝便御笔朱砂,批了押卫聂在京中,另请国书奏与辽国萧太后。
但太后却趁夜前来,得听此事之后觉得极为不妥,“皇帝,卫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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