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是她的,苦也是她吃的,就像喝中药一样,明知道味苦,却不能加糖,药汁入喉苦得五脏六腑都绞痛得变了形,眼泪也得往回咽。
苏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怔,很快恢复正常。她伸手,从苏衍手中端过了瓷碗,屏息,微微仰了头喝完了药。
药汁入喉口,苏安放开了拧着的眉头。
药汁不苦,微微发甜。
灯影下,苏安手腕细瘦,浅色的唇边沾了些许褐色的药汁。喝完,苏安将瓷碗递给了苏衍,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她知道苏衍加了糖。
“安安。”苏衍开口,声音有细微的哽咽,喉结滑动了下。
今天下午苏安说他是酥宝的兔子爸爸的时候,苏衍心像是要炸开。她承认他是酥宝的父亲,自始至终都没有把他的问题带到酥宝身上,但也仅仅是承认,他和她之间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你一直都很乖。”苏衍将瓷碗放到一旁的柜子上,伸手将苏安唇角的褐色药汁拭去。动作轻柔。
他的手指微凉,苏安的体温还有点偏高,但唇角却像融化开的棉花糖一样柔软。
苏衍收回了手,说:“早点休息。”
抿了下唇,苏安开口:“谢谢。”
声音涩涩的。
苏衍走了,听到轻微的关门声,苏安靠着门边像是突然脱了力。苏衍越来越反常了,他越是反常,她越是慌乱。
原本如深潭死水一般的心又泛起了涟漪,一圈一圈地晕开,搅得潭水不再宁静。
隔天,苏安醒来的时候窗外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不同于前天的暴雨,这场雨带了丝秋的气息。
雨丝细腻绵密,点滴打到窗户玻璃上的声音都好听。
睡了一夜,也是是盐水起了作用,又或许是那碗一点也不苦的中药起了作用,苏安吸了吸鼻子发现不像昨天那么难受了,半夜睡出了一身汗,早晨听着秋雨声,反倒神清气爽了起来。
带酥宝吃完了早饭,苏安开车赶到王守国家中。有了前一天的经历,王守国对苏安客气了不少,见苏安来甚至喊老婆子倒了一杯茶给苏安。
屋内装修师傅们刚墙贴完墙纸,正在铺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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