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从心中崛起,而后一时到达了顶峰,解酒汤灌戴平波,连曲国公和蒲阳郡王的孙子他都想杀了了事,总归,他已半只脚踏上了皇位,挡他的人,都应当死!
一时间,仿佛无所不能,直到沈逸辰一句话将他点醒。
他心中大骇!
有人给他下药,让他在金殿上癫狂,其心可诛!而后他将东宫拷问遍,死了不少人,却寻不到谁给他下的药。
昨日在东宫,也是华瑜来寻他,也是一杯酒,他也如同今日这般,以为她是借酒给自己壮胆,谁曾想父皇一句话提醒,原来下药逼自己走上这条不归路的人,竟是自己的亲meimei,华瑜!
太子眼中不可思议,而华瑜却丝毫未曾慌乱,她接过他手中的酒杯,继续道:“太子哥哥,即便没有金殿之事,你以为父皇就不会废你?”
太子怔住。
“不过是温水煮青蛙,直到将你煮死在水中罢了,届时你一个废太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同死了由有什么区别?”
“华瑜!你枉费父皇如此疼你!”这番话若不是亲耳听华瑜说出口,弘德帝永远不会相信。
华瑜转向他,笑道:“是啊,父皇疼爱我,要不媛妃在建议将我嫁去巴尔和亲的时候,父皇怎么会反对呢?”
“你!”弘德帝语塞。
身后的媛妃只觉浑身一僵,便见华瑜朝自己走来:“媛妃娘娘这些年在宫中的日子舒坦惯了,便何事都想指手画脚一番,若是我母后在,又岂会生了将自己女儿嫁去巴尔的念头?”
媛妃强压着心中震惊道:“巴尔一族给君上送信,巴尔一族知晓公主是君上最宠爱的女儿,所以才点名指姓要公主和亲,否则便会穷兵黩武。早前定北侯的母亲也是巴尔一族的公主,而后二十余年虽然边界一直有摩擦,却没有大动作。若是公主去,自然也可保几十年和平。”
华瑜轻笑:“父皇,有媛妃日日给你吹枕边风,你可曾动摇过?”
弘德帝垂眸。
华瑜继续:“身为长风的公主,享受的是常人不可及的公主富贵,也身负一国公主的责任,若是皇后泉下有知,也自当赞同,为君上分忧。”
此语一出,媛妃僵住。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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