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外人不免觉得他时时态度冷淡,又是年少蟾宫折桂,少不得引人不忿。”
“倘若无王府出手相帮,落到了那些人手里……”光是想一想这种可能,陆云绣都会害怕,“爹爹以前常说他至刚易折,那样的话,而今看来,终究算不得错。”
意识到自己把事情想得简单时,谢清豫变得不好意思看陆云绣,后来一直垂着眼看向别处。于是,她注意到陆云绣会下意识扯一扯自己的衣袖。
这不过是一个十分细微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看到陆云绣这样的举动,谢清豫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因为她的动作太过自然与不动声色,反而像平常就会这样,习惯又再慢慢变得自然而然。
怪异的想法一旦冒出来,谢清豫便无法忽视它。尽管十分的冒昧和唐突,她仍旧没有征求陆云绣的同意,非常突然的抓住陆云绣的手臂,继而撩起了她的衣袖。
本该白皙的胳膊上面却有累累伤痕,一道一道,像鞭伤,新伤旧伤交错在一起,乍一眼十分可怖。谢清豫倒吸一气,禁不住红了眼。陆云绣慌慌挣脱她的手掌,背过身去将衣服整理好。
“为什么会……”视线落在陆云绣身上,谢清豫近乎喃喃道。她一时想不清楚,明明看陆云绣的衣着打扮都不像被苛待,怎么会身上有这样的伤痕?
然而一刹那,谢清豫记起片刻之前陆云绣说过的话——她说她才是苟且偷生的那一个人,她说自己没脸见陆至言。所以,是因为这样吗?
才二十二岁,陆云绣才二十二岁。
谢清豫脑袋忽然空白,心口钝刀子割rou般难受,讷讷道:“我们一块儿走……”
“我是罪奴之身,不能这样拖累郡主。”恢复镇定的陆云绣听到谢清豫的话,冷静的说,“只望郡主万万莫将这些事情告诉至言,他会受不住的。”
谢清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李府的,外面阳光如此灿烂,又如此刺眼,让人感觉眼睛都被刺痛,忍不住想要流下泪。
临走之前,她把自己腰间一个香囊解下来拿给陆云绣。香囊里面是一只昨天陆至言亲手编的草蚂蚱,原本是她想偷偷带在身边。
东西留给陆云绣,或许勉强称得上是一个念想。谢清豫却感觉到自己太过天真,既不知世事复杂,又如此微小与无力。她能够做得了什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