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他的左右两边,是锦衣侍卫毕恭毕敬地跟随。
今非昔比!
关承宣忽然在一刻,落寞,刚来时的底气,傲气,统统瞬间被这个男人打败了。
过往书院同窗之时,他嫉妒了眼前这个男人数年时光,唯一拿得出手的,是自己的家世,然而,那份家世与富贵,又彻底地让他越发在男人跟前矮了三分……
是,他从来就比不过他、不如这个男人。找不到挖苦嘲讽之时,便以高门身份自倨,嘲笑他的出生卑贱——所有人都在觉得他是成日里有意在这个同窗面前炫富显摆家世,包括顾铮当时也这么认为,然而,内心里真的是这样么……
他痛苦地闭上眼,眸色有些眩晕。
努力牵了牵唇角,不过,还是极为装作随意自在、风淡云淡道:“晋王爷,没想到,咱们同窗了多年,如今却又在这里见面了!”
周牧禹低垂着睫毛,他的睫毛,又浓密又卷翘。
一直没做声回应这两人,半晌,方道:“是啊,又见面了!”
忽然,把目光看向旁边的顾铮,问:“你这里今日还有糕没有?我还没有用早膳,如果用就给我包两块栗子糕和玫瑰饼,我带了好上路!”
顾剑舟和关承宣目露惊愕,相视一眼。
如此不把他们放眼里,顾剑舟的气,仿佛有一种将要忍无可忍,即将戳爆的感觉。
顾铮轻声地摇头,道:“今儿小店不开张了,王爷,怕是以后,你若再要来买糕,我这小店都开不成了……”
晋王周牧禹一愣,不明意思:“为何?”
顾铮也懒得解释,只摇头走向柜台,盘他的帐。
晋王周牧禹负手点头,也不多问,有即将离开的意思。
“晋王爷!”
顾剑舟再也忍不住把手中拐杖又一跺,“老朽有话要和你说,你和我女儿娇娇既然离了,大家就该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井水犯不着河水,你呢,走你的阳关道,我们父女过我们的独木桥,再无瓜葛联系!”
“……”
晋王周牧禹总算顿足,僵着身,背对人不动。他两名侍从黑着脸,一副“你怎么和王爷说话”表情,顾剑舟懒得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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