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过去拉上窗帘,半路想起早上纪远舟说的话。
她说这就是你说的已经好了大半?
江汐脚步停下,她目光淡淡,看着窗外。半晌终于有动作,折返回到床边。
她没关灯,冷白灯光打在瓷砖上,映得人眼睛发酸。
但这次江汐没管,没执意起身关灯,她坐在床沿边,两手撑在身后,长发半湿未干。
她就这样看着窗外。
最近似乎什么都很反常,喝酒后不困,反倒格外清醒。
清醒到一个小时前酒店楼下那人表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今晚的陆南渡,有那么一瞬间让江汐恍惚,仿佛他从来没长大,还是高中那个男孩。
顽劣,调皮,爱玩,最会跟她撒娇。
刚认识那会儿她跟他不熟,他一个劲儿贴上来,丝毫不怕她拒绝他,跟条小尾巴似的每天黏着她。
但一切终究是变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人和事。
江汐垂眼,这些年来她变得不动声色,也不再像以前情绪那么容易被影响。
不过一会儿她便没再想了,窝进床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