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缓缓爬了下去,在天亮之前返回了何犹镇。
两人回到客栈时,其余三名侍卫正等在房间内。
其余几人没有发现什么情况,萧拓也没说明,只让他们先去休息。
摇曳的烛火下,两人皆是面色凝重。
萧拓拍拍连飞的肩膀:“先休息,明早我们去找林叔。”
连飞还沉浸在刚才沉默浩大的行军中难以回神,脸在烛光下都苍白了几分,他后怕地咽了咽口水:“若是我们没来……”
若是没来,等南境的兵力被抽调走一半,威远国率领早已埋伏好的大军一举进攻,不到一天,南境将会沦陷。而北境拖住兵力,就算率兵返回,也根本来不及。
萧拓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出神,敷衍地点点头。连飞困极了,端来热水伺候少爷沐浴过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边陲的夜晚比京城还要安静几分,空气中是微涩的沙土的味道。
萧拓看着窗外的弦月,脑海中那些细节不断浮现而起。
在他还没有透露任何消息,只说了一个云蜀国之后,元依猛然怔愣的神情,还有笃定。
她不是推测,不是怀疑。
是笃定。
她先笃定了南境有难,然后在找了说辞说服自己。
还有姚家一事。
当时他不解,也不想多问。后来姚家失势,他偶然听人嘴碎说起过,若姚家没倒,便有个商人出身的人要倒霉,姚家要替了那人的功名。
而那些参加殿试的贡士中,只有江如潮一个商家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