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了腊月开始,天儿就一日冷过一日,恨不能呵口气都冻成冰雾。
虽然宫里头削减了用度,可对于炭火和衣食等,松格里都让明言派人看紧了内务府,不允许有人苛待了后宫的主子和太主子们。
“内务府这些年被先帝爷惯得无法无天,在旧布匹外头包裹半层新布,陈茶新茶掺在一起,好碳压在烟雾大的碳上头……这些手段防不胜防,在内务府派人送过来之前,你带着侍卫和嬷嬷突袭检查一下,要是不过分的打些板子就算了,若是有心黑手黑的,直接把人绑了送到慎刑司,名单统计好了给我。”松格里翻看着宫里头的账册子,一边认真对着帐,一边跟明言吩咐。
明言一直站在松格里身旁,闻言也只是轻声应诺下来,没有任何好奇情绪。
可明果和明觉就不同了,他们年纪还小,听着松格里说的头头是道,好奇又佩服,只是心里头痒痒的也不敢问。
“还有胭脂水粉那些份例,最容易被人以次充好,叫个精通的嬷嬷跟着。最重要的就是月例银子,随意挑出些来检查检查是不是不是够分量。”松格里喝了口茶,好像想起些什么似的,又叮嘱了一句。
四爷正好走进来,听到了她这句话,脚步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抹尴尬,不知道自个儿该不该进去。
“给万岁爷请安。”明果和明觉包括明言已经看见了四爷,赶紧给他请安。
四爷像是没有迟疑一样,笑着坐在了松格里边儿上:“这是看后宫的用度呢?”
“……不然呢?”难不成我还能看户部的账本子不成?松格里轻轻翻了个白眼。
四爷摸了摸鼻子,刻意转开话题:“今年乾清宫宴也取消了,只是除夕你带着命妇们去坤宁宫祭灶即可,晚上可以轻松一下了。”
“嗯,这几日我有些忙碌,所以就没跟万岁爷说,我瞧着弘辉院子里像是不大干净,但是这里头好像有万岁爷的人?不知道您是怎么个意思,是想要锻炼下弘辉?”松格里顺着四爷的意思,转了话题。
她之所以知道内务府那么多手段,无非就是上辈子她被钮祜禄氏死死压着的最后几年,中馈虽然还说是在她手里,可实际上已经被钮祜禄氏暗地里跟内务府勾结,接管了去。
她一个名义上的皇后,并没有太值得内务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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