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全砸在高稔这个没出息的后辈身上,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即便以前有过婚约又如何,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不说叛臣之后,是如何也沾不得的,单说那夏侯召,成帝都不敢轻易动他,小小宁臣侯府,只有着几千精兵,怎么敢虎口夺食?
龚氏收到了一封信,是远方一亲戚寄来的。那家远方亲戚是经商出身,身份不高,夫妻俩共育有一对儿女,倒也攒下万贯家财。
只是可惜夫妻俩出海时候遭了海盗,双双殒命,只留下一对年仅十八的儿女。
信是那儿子写来的,他愿意用家财万贯为交换,求到了龚氏跟前儿,给他meimei指配个出身名门的夫婿。他倒是个有心计的,晓得自己没有经商的天分,要抱个大腿,回头谋个一官半职就不是难事了。
龚氏将那信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目眦欲裂,癫狂的揉碎了那信纸“拿去烧了罢,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求到我头上!还不是看我现在破落了!往常他们敢吗!”
都说祸害遗千年,往常人得了中风这样的重疾,指不定这一辈子都瘫在床上了,龚氏却只躺了不久,就又生龙活虎的了。只是一双腿却没了知觉,性子也变得愈发暴虐。
夏侯銮不动声色的将龚氏扔掉的信件捡起来,粗粗扫了一眼,面露狂喜,甚至面容变得有些扭曲,不复往日的温润。
“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夏侯銮手激动的颤抖,瞪大了眼睛,冲到龚氏面前去给她。
龚氏面容苍老了许多,像是个疯婆子,披头散发的揪着夏侯銮的衣襟“什么?你在说什么銮儿,他们是在轻慢咱们!”她狠狠的咬着牙,嘴唇发抖,额上青筋蹦出“他们是见我落魄了,好欺辱了,来埋汰我呢!”
“母亲,你瞧,他有钱!咱们现在正缺的就是钱!”夏侯銮欣喜若狂。
自从夏侯召将管家之权拿走,也并未给他们月例银子,他们的日子就过得紧巴巴的,这正是好机会!有了钱不别的不就全有了?
“那我上哪里去给他找个权贵?现在我足不能出户!一点儿实权都没有,哪个世家太太愿意跟我来往?”龚氏恨恨的捶了床。
夏侯銮神秘的凑近龚氏的耳畔,小声耳语,语气里满是志满意得“这不府里就有一个吗?年纪轻轻,手握重兵,权贵中的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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