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就知道”, 那个又说“前儿我就说了, 林姑老爷祖上也是公侯人家,光历代主母的嫁妆就有多少呢,这几万银子, 咱们看着多, 只怕还不在人家眼里。”
饶是林家来这半日, 并未像当日薛家那样, 用大簸箩装着钱放赏, 不知怎的, 却更的人心似的, 上下都交口称赞, 有些人还意味深长的叹息什么“……才是大家子的气派,不像旁的没根基的, 只知道铜臭、不晓得矜贵。”
薛姨妈不自在极了, 偏不是自己家, 连发作都没处施为, 还得奉承着贾母说话,直到贾母叫散了才能从上院出来。她暂也顾不得王夫人,只说家里有事, 带着宝钗回梨香院去了。
打发走过来说嘴报信讨赏的贾家婆子,薛姨妈就再端不住笑脸儿。
“我的儿, 叫你受委屈了!这府里的人忒可恨了,听听都说的些什么歪话、浑话!待过上一两日,我定要跟你姨妈好生说说,那些人自家一头的不是,也敢来编排咱们!”薛姨妈握着胸口,恨得什么似的。却并不敢说林家如何,到底薛家的根基在南边,正是人家够得着的地方;况且饶是再豪富,性子里也带上了商家的圆滑,并不愿意得罪人。
薛宝钗又如何不心酸,她自问品貌、才干皆不弱于人,偏偏出身上矮了半筹,就好像自家的骨头都比人轻上一半似的,外头那些人用得着的时候捧着、奉承着,倘或一时不能得利,嘴里就肆无忌惮的败坏轻慢起来。
却还是得劝她母亲宽心,“妈理那起子小人作什么,没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更不必跟姨妈说这些,姨妈是管老了家的,未必不知道下头的德性。此一时彼一时的,不提倒更显得咱们大度了。”方才那婆子虽被自家用钱暂笼络住了,但说的话也不可多信了,这些人最喜调三斡四的搅浑水,她才好在里头得利。
薛姨妈忽哭道:“若是你父亲还在,谁敢轻看了咱们家,偏你哥哥不能支撑家业,叫咱们娘儿们受这委屈。”说着一把拉了宝钗,抱入怀里,抹起眼泪来。
薛姨妈本系嫡出小女儿,自小就更比别人娇惯些。后来低嫁入金陵薛家长房,一进门就是管家的宗妇,那些年薛家光景正好,薛姨妈被阖族捧惯了。直到薛父去了,家里一年不似一年,才体会什么叫世态炎凉。
自打进了京,依附着jiejie住下,这府里老太太就一直淡淡的,薛姨妈心里好不得劲儿,这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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