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自家老爷就该被称为老太爷才对,当家做主的大爷和大奶奶,该是老爷和太太了,尤其是大奶奶,当了诰命夫人,外人称呼起来很该是湛太太才对。偏老爷不愿意,一边眼馋兄弟家的孙子孙女儿,一边梗着脖子不叫改称呼,只说等他老人家也正经做了祖父才行。
湛大喜得嘴都合不拢了,一连声的命:“放爆竹,去,放爆竹!”
嗨,大爷还不知道在哪儿拼命杀敌呢,放什么炮仗,裘管事只得笑劝:“虽则大夫说大奶奶身子骨强健,可日子还浅,不好惊动,这炮竹惊天动地的要是惊着可不妥当。再有,大奶奶孝顺,咱们是头一个知道的,老爷,您看,是不是得打发人去给亲家太太、舅老爷报喜?”
“对对对!”湛大喜得无可无不可:人家明知道自家小子前程未卜,还把姑娘嫁过来,这姑娘心性好有能为,把家里打理的妥妥当当的;如今又这样争气,才进门就怀上了,真真是受了亲家的大恩德了。“备车备礼,我亲自去给亲家道喜!”
“赏,家里上下都赏一个月月钱!你们大奶奶身边侍候的赏三个月的!”
底下站着的都忙贺喜谢赏,裘管事忙掏出对牌叫账房去湛大私库里提赏。
朱嬷嬷和程舅舅如何惊喜自不必说,只展眼间,就到了徐家花会的日子。
若依着长辈们的意思,一万个不愿意朱绣此时出门,只是这是早应下的,况且徐海与湛冬情同手足,这场花会一大半是徐嫂子为了把朱绣带入太太奶奶们的圈子而张罗的,于情于理,都推辞不得。
朱嬷嬷重金请了位颇有名声的收生姥姥,今年一整年都随侍着朱绣身边,才勉强松口。程舅舅喜欢了一夜,次日就亲自到湛家,与湛大两个不知说了什么,反正议定初二日朱绣出门回来,初三起就回娘家归朱嬷嬷看顾,一直到胎满了三个月坐稳了再说别个。
朱绣听丫头在耳边絮絮叨叨,知道这是长辈们疼她,又窝心又头疼。想起姆妈如临大敌的样子,就知道后头几个月不好过。忍不住摸摸平坦的小腹,暗叹自个儿的日子过得跟做梦似的,上辈子从没想过的事,这会儿一股脑的都经历了,一下子嫁人了,一下子又揣上个小家伙,怎么这么不真实呢。
“你今日这身好看的紧,只是脸上素淡了些。你这还是新嫁娘呢,指甲也不涂,胭脂也不擦,倒愈发显得你嫂子我老妖精似的。”徐嫂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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