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下再也坐不住,只往后面小药库里去寻摸。
又五日,李大夫满面红光的一大早就再上门给湛冬切脉,谁知湛府里十分肃穆,关门闭户、鸦雀无声,如临大敌一般。
湛大在前厅里来回踱步,李大夫和药童都到了厅前,湛大还没发现他们。两排交椅当间儿,湛大埋着头从里头走到门槛儿,回头看一眼里头,再转身背着手疾走去堂中,顿一顿,抬头伸脖子的听一回后面的动静。
药童还小些儿,看着这大老爷的样子新鲜,悄悄拉拉他师傅的袖子,笑嘻嘻的问:“师傅,他怎么了?”
李大夫轻轻抽出袖子,敲敲小徒弟的圆脑袋:“噤声!没规矩!”
药童不带怕的,摸摸脑门儿,嘿嘿一笑。
李大夫轻咳一声,装腔作势的迈过门槛儿。
“李供奉啊,您来的正巧……”
湛大见是他,大喜,忙拱手就请托,话还未完,就有三四个管事从后面奔将上来,气吁吁嘴咧的极大:“老爷,老爷!生了,大奶奶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
“恭贺老爷大喜!”
作者有话要说:
注:“执手相看泪眼”、“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宋词名句。
第99章 戏班
是日, 已是冬尽春初之时,天晴晴好,黄澄澄的迎春花生机勃勃,金英翠萼, 给春寒中带上一抹暖色。
湛府大开了门扉, 迎接上门贺百日的亲朋好友。
“自打有了孙儿, 在戏园子里可是难见湛公一面了。”与湛大交情甚好的票友揶揄道。
湛大摸摸胡须, 甚美,口里笑道:“茶馆戏园的,不过为打发时间的消遣嘛。如今老夫有了孙儿, 每日看一眼我孙儿就神清气爽的了不得, 哪里还需听戏去。”
几个老友都唾他, 真不要脸, 跟谁家没孙子似的。四五个好友里头, 谁家不是儿子孙子一大堆, 嫡出的庶出的, 能站满一院子。成日家机锋磕碰个没完没了, 乱哄哄的叫人头疼。若不是嫌弃家里忒烦心,有断不玩的官司等着, 这几个老爷、太爷辈的爷儿们也不至于见天儿跟衙门上差似的, 早早就茶馆戏园子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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