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男儿。闻言,便道:“主上下旨令王爷总览,只这抄家押禁犯人却是锦衣府之责。咱们深受君恩,万不敢行徇私怠慢之举。王爷命宽待女眷,下官不敢不从,这贾宝玉乃是丁男,合该关押,并无为难之理。”
水溶无法,只得令将跪在下头的贾氏所有男丁都挪去别房看守。
司官道:“旁人还罢,唯有贾政需得在此处,还需问话。”
这窝藏财赃的密室是从他正屋挖出,留他在堂前是应有之义,水溶略一沉吟,便点头同意司官之言。因向贾政道:“如今抄出那甄家财物并重利借券,不知别处可还有不妥当事物?政老万不可再有隐匿之语,尽早说出来,以免自甘添罪。”
贾政满面泪痕,碰头答应道:“犯官再不敢。这些东西虽在犯官屋子抄出来,可犯官却真不知情,请王爷明鉴。”
司官冷笑说:“你既然知道是从你屋内抄出来,还敢说不知道?”
殊不知此刻贾政之深恨后悔之意远胜旁人。他想起往日自己重金买添书画雅物之时,皆是令商户自行往府上取银,因不愿叫兄长贾赦挑刺之故,他都命长随告诉掌柜,只往他们二房问太太就可。每每几百几千银子,太太从不推脱迟疑,贾政因此甚为感激,偶然思及,也谓王家陪送丰厚。他心底里以为太太掌家,有些油水,也是天理,从不曾深究。可谁能料到王氏如此大胆,竟然行盘剥高利之事,又胆敢窝藏罪家财物。
贾政既敢亏心,又觉冤枉,只不敢当堂诉说委屈。
北静王脸上大有不忍之色,他想以贾政之为人,许是真不知情。只是先前多次开口说情不成,这会儿也实在难以再讲。
直到日暮西沉,锦衣府番役同五城兵将火把点起的时候,阖府的物件才搬运登记完。荣府家资、王夫人密室所藏都分册登录,并房地契纸、家人文书等,再三核点过,方一一承上来。
北静王同锦衣府司官看时,却见荣府家资一册竟不比密室录册厚上多少,两人多少都有些吃惊。
总管登记之事的职官便回禀道:“查荣府之账册,实则亏空已久,府库内现银仅三千六百量,金一百两,钱二千吊。公库之中贵重物品也寥寥,少数古董还是赝品。那账上还有许多空头未结,据计算,欠两万四千两。”
司官眉心紧皱,很不信,只是那账册上所列十分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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