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转头看向自己的父王,轻笑了一下,道:“父王,您之前不是抱怨说年节时太过清冷,无妻妾子孙服侍在旁吗?”
“这些年,赵景炀和赵景烁和梁家一起,所犯下的罪行也不少……就是他们手上有分子的梁家矿山,梁家之所以能私造兵器,再卖给异族和西越北鹘,这其中也都是靠了赵景炀和赵景烁的掩护和包庇……”
“你胡说,我们没有……”
赵景炀吼道,他不是傻子,若揽下此等大罪,不仅是他毁了,他的子孙也都毁了。
可是他否认了半句心里却突地一声,面色也一下子白了。
他想到了很多的旧事,他祖父送他的兵器,他觉得只是少量制造兵器并无碍……还有一些他以前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的交易。
当时不觉得是大事,但等罪名一砸下来,才知道是通敌叛国之罪。
他握着椅子的手直抖,此刻他简直恨不得一把火把梁家都给烧了……他们竟害他至此。
赵景烜连看都没看他一下,等他没声了,才继续对老王爷道:“但不管怎么样,就像父王说的,他们是父王的儿子,身上流着父王的血,所以父王在,我便不会杀你们,只是会贬他们和他们的妻子儿女为庶民,以后就被幽静在这庄子上陪着父王您,享受天伦之乐……他们很快就会和梁家人一起被送过来了。”
“不过既是庶民,自然不会有人供养,以后这庄子上,除了服侍父王的人,提供给父王的饮食,梁氏,赵景炀赵景烁和他们的妻子儿女,还有梁家之人,不会得到任何食物衣物,全部要靠他们自己的劳作去换取食物和衣物……如此,他们也才会明白百姓每一份的粮食是怎么辛勤劳作耕种出来的,他们曾经的罪行有多深的罪孽,好自为之吧。”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
老王爷呆滞之后就怒吼了一声,他为什么要跟这些人日日待在一起?
他一想到这日后的日子就脑袋“嗡嗡”响,可是他再吼,赵景烜却是理也不理他就径直离开了。
赵景烜觉得自己做得可真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