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丰再道:“你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不仅仅是小雅的,对他们你可曾想过公平二字?这么多年,你对简淡装聋作哑, 一心扑在简雅身上,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把她养得骄纵自私,你还敢说不是你的错?”
“妾身……那老爷呢,老爷都做什么了,这么多年提醒过妾身吗?你还不是一样?”崔氏急赤白脸地喊了起来。
她很清楚,今天之事不是小事,简雅那样做,说明她心里没有简家,这是大忌,一旦定了罪,她的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简云丰道:“我早说过,男孩子们我管,女孩子你管。再说了,我真没提醒过你吗?再往前的事情我不说,就说去庵堂这一次,我有没有说过你,可你都是怎么做的?”
崔氏颓然跌坐回去。
她在庵堂都做了什么?
她一边告诉简雅不要那么自私,一边陪着简雅大骂简淡无情无义,铁石心肠。
日子久了,该说的说尽了,该骂的骂完了。
除早晚课之外,娘俩弹琴作画,偶尔再去几趟白马寺,三个月就结束了。
她什么都没能改变,简雅竟然还联络静安一起害简淡。
几十板子打下去,简雅反倒更恨简淡了。
“老太爷,您想把简雅怎样?”她哭了起来。
简云丰站起身,一掀衣摆,跪在简老太爷跟前,“父亲,儿子以前偏听偏信,纵容她们母女,导致简雅酿成大错,责任多半在儿子身上。您若要罚,不要罚小雅一人,儿子愿意接受您的任何惩罚。”
崔氏止住哭,意外地看了简云丰一眼,急切地起了身,跪在他身旁,说道:“千错万错都是儿媳的错,请老太爷一并责罚。”
简云恺低着头,把腰间的玉佩摆了摆。
在大家族里,像简雅这般丧心病狂的孩子,大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常规的做法就是关到庄子里,任其自生自灭,更狠的也有,杖杀了事。
他不同意让简雅死,却也不想轻轻放下此事,是以,他不想求情。
简老太爷长叹一声……
崔氏磕了个响头,“老太爷,儿媳求您了,您就责罚儿媳吧,小雅身子骨不好,儿媳愿替她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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