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晋城。
简淡问简老太爷,“祖父,这算是好消息吗?”
简老太爷道:“吉凶难料。”
从他离开京城开始,一切事情便着落在沈余之头上了。
成也沈余之,败也沈余之。
他无法预测结局。
沈余之完全没有重担在肩的自觉,马上就要进宫了,他仍在香甜地睡着下午觉。
讨厌小声叫道:“主子,时辰差不多了,梳洗换衣裳吧。”
沈余之睁开眼,正要起身,蒋毅从外面走了进来,带着一身的风寒。
“世子,拱卫司有动作了。”
沈余之坐了起来,让烦人给他穿上鞋,趿拉着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了。
“不要紧,咱们知道的,皇祖父也一定知道。而且,庆王知道咱们知道,所以,今晚的庆王一定不会动手,他一定会等到出其不意的那一天。”
蒋毅道:“世子,出其不意的那天是哪一天呢。”
讨厌拿起一把梳子,不轻不重地落在沈余之的发上。
沈余之闭上眼睛,“我们以为他不会动手,但他偏偏就动手了,就是那样的一天。”
说了跟没说一样。
蒋毅无言以对,尴尬地笑了笑。
沈余之道:“你交代下去,不管是谁,一刻都不能懈怠,都给我睁大眼睛,盯死了。”
蒋毅挺了挺腰杆,“世子放心。”
他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交给烦人,“这是小城的信,应该是四天前的。”
烦人拆开火漆,打开信念了一遍。
沈余之点点头,“姜是老的辣,首辅大人果然高明。”
他让讨厌点了火折子,把信烧了。
……
庆王不会动手,但泰平帝说不定今晚就会动手。
所谓的年夜饭,就是个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