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不住这一掌,好在纪焕并没有想着要他性命,只使了五分力道,但饶是这样,他也面色煞白地咳了好半晌才缓过来。
纪焕目光阴寒,怒意涌动,他漠然收手,盯着咳得弯下了身的赵谦,一字一句道:“若再不说,你便永远没有机会了。”
“朕没有时间陪你耗,你想好了想明白了再开口。”
大理寺卿见状也厉声喝道:“大胆赵谦,敢对皇上和娘娘口出狂言,不要命了吗?”
说是呵斥,实则为变相的提醒。
他年轻时与赵谦打过交道有份交情,那时赵谦是连他父亲也称赞不绝的奇才,文武双全,天众之资,因着这份交情,赵谦被关入刑部这两天,他并未对其用大刑,身上的鞭笞痕迹也是得知帝后要来才做的样子。
同时代的世家子弟,到了他们这个年纪,难免生出一分心心相惜来,既然赵谦都难逃一死了,又何必死前再叫他受那么多罪呢?
赵谦满不在乎地用破烂的袖口擦去嘴角溢出的血沫子,看着站在他跟前岿然不动的新帝,道:“就这一掌,你已比你父皇优秀许多,当年若没有我父亲舍生忘死,他御驾亲征时不知死了多少回。”
昌帝是唯一的嫡子,他的继位众望所归,一生顺遂尊贵也没经历过什么凄苦。可纪焕不同,他生而低微,不受重视,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靠一路摸爬滚打,隐忍筹谋,时势处境不同,自然也没什么好比的。
赵谦十几年来的心愿,除了覆灭镇国公一脉,就是为左将军府平反昭雪,可若是昌帝在世当政,必然是没有机会的。
他等了十几年,终于听到了昌帝驾崩的消息,他偷偷入了京城,带着这些年来培养出的暗卫,买了一处废弃的宅子,伪装成外地进京的商户,悄无声息的入住,谁也没怀疑什么。
而后在一日夜里潜入国公府,老太太被他亲手勒死,而那个庶女和姨娘则交给了他的手下百般玩弄,最后死的时候,面如厉鬼。
这样才对,当年他左将军府一脉,在万人的唾弃中上了刑场,两百多条人命啊,鲜血都流成了河,国公府死这么几个人算什么?
什么也算不了。
那日陈申命大,外出躲过一劫,但赵谦并不气馁灰心,因为他算准了,在那个节骨眼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放到左相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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