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宇盯着那把剑,咬着的唇已经出现一抹血色,就在大家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突然一步冲出来,伸手要将宝剑捞起,却不想被人抢先一步。
他抬头一看,发现竟是季清平,视线匆忙地躲了过去。
“二弟有句话说的不错,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礼法如此,”他摸了摸刀刃,最终却是走到季衡宇身前,伸手夺过了他手中的剑鞘,将宝剑封起来了,“只是不该在今日。”
季衡宇睁大了眼睛:“大哥……”
“你不要误会,”季清平出言打断他的话,语气十分凌厉,甚至还带着冰冷的恨意,季衡宇伸出去的手骤然缩回来,就听他继续道,“我只是综合目前的状况,长远考虑,现在让你父亲抵命,除了损失季家一点血脉,于季家没有半点好处。”
他转身面相楚氏,躬身拱手禀明的动作利落干净,还是一贯的冷静,好像什么都无法动摇他一般:“祖母,当年泗泠海镜遇难一事,沉没的战船一共十四搜,除去我父亲,还有四百零六人死在那里成为孤魂野鬼,而这些血仇,是要算在晋王头上的。”
楚氏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在季衡宇掷剑的时候,她短暂地失神一会儿,此时已经恢复了理智,只是眼睛还红着:“你的意思是,把老二……把这个逆子送交给陛下,同时揭发晋王的禽兽罪行?”
谁知季清平却是摇了摇头:“现在也不是时候。”
楚氏一怔,不知他所说何意了,就见季清平背过身去,看着季珏:“你开始说,想要去北境战场上阵杀敌,但是北境平静二十载,这么多年一直风平浪静,塔塔入侵的军报是在今日才进京的,你是怎么知道北境不太平的?”
季珏的头发已经披落在肩,稀碎着挡住脸,看不清脸上表情,此时虽已不再疯疯癫癫,却一言不发,坐在地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若我所言没错,多木觉得你早已没价值,更大的原因是在安阳城内有比他更能控制住你的人,我的人这些日其实一直在监视你,你虽然早有预料,每每出去都谨慎小心,却还是被我的人发现你与晋王府的人有勾结,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你的用意,现在多少能猜到一些。”
“晋王握有你的把柄,你也握有晋王的把柄,如果说多木是单方面控制你,你和晋王或多或少,有交易的余地,所以塔塔来犯的事,是他透露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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