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幸窝在他怀里,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的声音细若蚊蝇:“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大郎二郎感情那么好……如今……如今竟隔着杀父的血海深仇,娘也必定蚀骨焚心,你在心里责怪自己了对不对?”
季琅顿时有些手粗无措,他把着姜幸肩膀想要看看她的脸,谁知道姜幸两只手紧紧扒着,还不能轻易推开,他既无奈又哭笑不得:“我还没哭,你怎么哭了?”
“不知道……可能在屋里憋着了……”姜幸放开季琅,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季琅,“这世上的坏人坏得太没有道理了,就像我永远也不懂父亲为什么肯狠心放任方氏和李氏杀害我母亲和外祖全家,如果我懂了,也许我就是跟父亲一样冷血的人,事情的真相摆在那,就算今日不是你,明日,后日,难保不会有别人发现这个秘密,纸永远也包不住火。”
“但是,也有可能会一直瞒下去不是吗?”
“那!”姜幸喘了口气,眼泪滑落一滴,“那大哥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听说死在海上的人,一辈子也回不到家乡,只能成为孤魂野鬼在水中飘荡,享受无边无际的孤寂。
“还死人一个公道,给活人一个说法,仅此而已。”
季琅看着姜幸,好像能在她眼中看到充满生机的色彩,他呼出一口气,摸了摸姜幸头顶:“真不容易啊芊芊,你为了安慰我,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
姜幸瞪了他一眼,季琅又笑了笑,好像终于释怀了一般,转头看向这一湖秋水,喃喃道:“放心吧。”
“嗯?”
“季家,什么都抗得起。”他好像是在告诉姜幸,又像是在劝慰自己。
那之后,武敬侯府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大郎早在福禄堂聚齐人之前就叫人把里外打点好了,连府中下人都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知道的都是信得过的。
塔塔来的军报内容究竟是什么,不出两日整个京城就已经传开了,消停了二十来年的塔塔突然打破两国盟约,率军进军大盛北境,所到之处烧杀掠抢无恶不作,因为起初sao扰的都是小城镇,并未驻军,反倒将大盛打个措手不及。
李庭玉震怒,责令远在北境的将领将塔塔驱逐出境,只是主帅人选上,在前朝又吵了起来,一派觉得还是应该让卓老将军挂帅,老将军生平都在跟塔塔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