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袖中的手微微颤抖。
谢柏推开景彦,伸手整了整自己领子,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抬眸看过来,血色的双眸里杀意缭绕:“当初,燕王妃在狱中生下那个孩子时,是有大夫和接生婆接生的,那些人虽然后来拿了钱封了口,但是只要沿着既定的答案查下去,根本不难查到这些人,再随便使些手段吓一吓,往事真相如何,其实很容易就能知道。”
说到这,谢柏轻嗤一声:“要怪,就只能怪抱走孩子那人太过良善,要我说,将知情人都一刀杀了,就算旁人有所怀疑,最后只要矢口否认,别人也根本拿不出证据来,这就是一道死结,怎么还会让我找到机会现在来要挟你呢?”
“是吧,燕王的遗腹子?”
景彦一下变了脸色,不敢置信地看了季琅一眼,但下一秒他就指着谢柏,高声叱道:“凭什么你说我们就信你,我还说我是你爹呢,你看看拿到陛下那说,他会不会信!”
他底气足,不过是仗着这么多年来横行霸道惯了,就是谁都不惧,可是明眼人都清楚,如果季琅的身世真被爆出来,于他于武敬侯府来说,绝对是一大打击!
近来京中突然传起陛下身患重病的谣言,虽然事实没有那么严重,可燕王当年意图谋反陷害皇太女之事又被旧事重提,这时候说季琅是燕王遗腹子,不激起民愤才奇怪,闹不好,季家一大家子人都得入狱!
谢柏就是深知这一点,才敢如此明目张胆肆意妄为,他拿着的是季琅乃至整个武敬侯府的脉门,私藏逆贼之后,那可是杀头灭门的重罪,一旦披露就是万劫不复。
“陛下会不会信,不好说,毕竟她这么多年来都爱重武敬侯府——可是群臣作何想,百姓怎么说,这可非一人之力能控制得了的。”
季琅不置可否:“你大可以直接去陛下那里揭穿我,何必现在来告诉我,让我心有防备呢?”
“当然是觉得你尚有可用之处,”谢柏轻笑一声,“筹码握在手里,不一定要下注,小侯爷身为燕王之子,袭承父亲血脉与本色,该是与我们站在一起才是。”
“谢柏,你知道自己的话有多大逆不道吗?”景彦怒目而视,脱口而出。
季琅忽地冷笑一声。
“袭承父亲血脉与本色……哈哈,你说的没错。”笑声过后,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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