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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幸攥着拳头,里面包着的是盛着金疮药的玉瓶,她摇了摇头,细眉忽地蹙起,两眼含着不满瞪着他:“你既然受伤了,怎么不让人告诉我们,自己瞒着受苦心里好受是吧!”
季琅只管笑着看她,虽然眼前人瞧着生气了,可都是因为担心他,自己无论在哪里,都有人牵挂着他,还为此牵动心神,他怎么不欢喜?
“你笑什么?”姜幸被他灼灼的目光烫红了脸,嘀咕一句低下了头。
“笑什么,高兴呗,你来军营里看我,我真的,连心都痒了……”他边说便靠近,直到喷薄的呼吸交缠,醉人的尾音在耳边缓缓萦绕又消逝,姜幸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
然而预想中的吻并没有落下。
姜幸微微睁开眼,发现季琅正捧着她的脸,忍着一脸的笑意看着她,方才那窘迫的模样都被他看去了,姜幸恼羞成怒,气得扬手要打他,被季琅轻松就握住了。
“你!你捉弄我!”
“没有,没有。”
“分明就是!”
她挣扎两下也逃脱不开,泄气地放下手,却听到头顶传来季琅温柔的嗓音:“很少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在想你在城里是不是很想我。”
上次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之后,没多久就下大狱,姜幸简直是惊弓之鸟,抬眸间皆是警惕。
“你又有什么话说?”
季琅看了她半晌,忽然仰头大声笑了笑,而后又低下头:“知我者,芊芊也!”
姜幸想起之前卓将军的反常,身为一军表率,她应当不是那种因为亲疏远近对军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却让她留在军营里陪季琅……
“你不要自己瞎想了。”季琅打断她的思绪。
“过两日,我得去秘密完成一个任务,如果顺利,就可以解北疆危机,邓将军和卓将军就能分出手来回京城。”
姜幸皱了皱眉:“京城情势很紧迫吗?”
“嗯,”季琅认真地点了下头,“禹州叛军起势,打到安阳的速度但分快些,我们就赶不及了,说不定陛下和殿下都会……”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姜幸紧张地看着他,已然有种被人掐住脖子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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