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慢吞吞的挪到床边,屏住呼吸生怕打搅到他,她的视线突然间被床边的轮椅所吸引
其实男主的腿疾并不严重,正常行走不是问题,也不知为何这些年在外人面前装的残疾快要死了的样子。
她小心翼翼望过去,躺在床上的男人唇色煞白,脸却红的不正常,显然是在发高烧。
他一直冒着汗,紧紧拧着眉头,额头上似乎有伤,纱布渗着鲜红的血迹,应该是被砸出了不小的口子,他的口中发出几声细碎的痛苦的低吟,看上去很难受很痛苦。
此时的男主看上去又脆弱又可怜,但一想到他将来提着刀面不改色杀了自己的画面,顾盼就只觉得他可怕。
顾盼跪坐在床侧,探着半边身子,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狗胆,指尖微动,将他额头上胡乱包扎的纱布给摘了下来。
青年肤白貌美,所以这个狰狞可怖的口子尤其惹眼。
顾盼想起来,这口子好像还是原主下午和他吵架时,狗胆包天拿花瓶砸出来的。
突然,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眼皮似乎动了动,顾盼捏着纱布的手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
第二章
《暴君》男主钟砚有仇必报,书里后期他的仇人全都被他杀光了。
得罪他的下场只有两个,早死和晚死。
偏偏他残忍暴戾的名声是在他逼宫杀太子后才被众人看穿,在此之前京城里的人见了他都要感叹一句,钟砚是个温和纯良的可怜人。
顾盼指尖微颤,悄悄打量着钟砚的长相,青年皮肤细腻,眼睫毛乌黑浓密,额上伤口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血污粘在小口子上,上面还有残留的乌黑药渣,看上去还怪恶心的,这伤口应该是他自己包扎的。
真正论起来,钟砚前半本书里的确可怜,爹不疼娘不爱,徒有虚名,侯府山河日下,博平郡主又是出了名的对他不上心,府里内外都不太看得起他。
钟砚身体虚弱,出门在外又着实太好欺负,软弱不敢反抗,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错觉,久而久之,那些讨人厌的纨绔子弟私下叫他窝囊废,没少干侮辱人的事。
顾盼叹了口气,正准备打水给他梳洗上药时,脑子突然尖锐的疼了一下。
系统无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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