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
“说凶险也不凶险,说好也不太好。”
钟砚沉默了一下,抬手让底下的人带他去抓药。
他的衣袖上还有她吐出的血,星星点点红白分明,他也没去换衣服,平静看着床上的女人。
钟砚知道她这次大概是死不了的,博平郡主虽然狠,也没想过在这个时候就直接要了她的命,只能说是阴差阳错。
大夫开的许是缓和的药物,解药方子在博平郡主手里头,钟砚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开口找她,一来是没有必要,二来是他觉得顾盼还不值得他费这个心思。
时至今日,钟砚自己也得承认,他对顾盼确实有点与旁人不同的心思,谈不上多么喜欢。
对猎物的独占欲不等同于刻骨铭心的爱意。
若非有利可图,钟砚从顾盼转变来讨好自己的那天起,就不会搭理她。
不多久,丫鬟便将在厨房里煮好的药端了上来,黑漆漆的一碗中药光是闻起来的味道就让人作呕。
钟砚伸手,“把碗给我。”
他接过碗,然后缓缓坐在床头,扶起顾盼的后背,让人靠着自己的胸膛,盛了一勺子的药,递到她嘴边,“喝药。”
顾盼本来就有点犯恶心,难闻的药味冲进鼻子,她更加恶心,快要吐出来了。
钟砚见她咬紧牙关不肯松口,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手指头掰开她的下巴,强行将药灌了下去。
他向来笑意吟吟,装的如沐春风,仅有的几次冷酷强势都是对着顾盼使的。
顾盼喝了药后,抱着被子滚进了最里头,像是想要把自己藏起来,生怕没一会儿就又被他抓过去喝药。
折腾完这一出,天彻底亮了。
前院昨晚就听到消息,钟砚请了大夫这事根本藏不住。
博平郡主知道这事时,心情大好,一度以为是钟砚这个兔崽子昏迷不醒了。
经过嬷嬷提醒才知道原来出了事的人是顾盼。
她心里头是很遗憾的,“真是想不到,先出事的竟然是她这个蠢货?要知道我给钟砚使得手段比在她身上多得多,这兔崽子也是命大,这么些年过去,还吊着他半死不活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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