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喜怒,沉默了会儿,说道:“到时给你备份大礼。”
“如此便先谢过皇上了。”
两人没在宫里多待,说完正事赶在天黑之前出了宫。
徐长河一路上都在唉声叹气,赵随问他好端端的为何叹息?
他也没什么不敢说的,“我看着钟砚如今就像个死人。”
敢直呼其名的,也只有他了。
赵随大概也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拍拍他的肩膀,“时间久了,自然就好了。”
徐长河起初也这么想,现在完全不了,他有些烦躁,“本想着顾盼死了,就能消停了,哪知道她死之后,钟砚也跟死了没两样,好好一人都被逼疯了。”
说起来就难受。
他和钟砚相识多年,说知根知底也不为过。
当初顾盼死了后,钟砚有多痛苦他是看在眼里,守着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还不肯放手。
铜雀宫被烧了的那天,是徐长河将钟砚拽出来的。
他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嗓子全哑了,手指头上全都是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磕出来的。
有时在徐长河以为钟砚心上的伤快好了之后,钟砚偶尔会笑着对他说:“我昨晚梦见她了。”
徐长河当时看见他嘴角细微的笑容也觉得难受,还没开口劝他,就听他继续说:“她对我笑了。”
“她说她好疼。”
“说她在等我。”
徐长河觉得这当真不是个什么好梦,梦见顾盼对钟砚来说也是一种更深的折磨,永远忘不掉她,一辈子都将这个女人刻在脑海里,剔除不掉。
每想起来一次,伴随的记忆便是自己亲手造下的杀孽。
当初是他先舍弃,又有什么资格后悔呢?
徐长河那时咬咬牙,“阿砚,她已经死了。”
“尸体都凉了。”
“忘了她吧。”
忘掉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那样他也不会活的如此痛苦。
顾盼恨透了他,哪怕活着也只会避开他,怎么可能会等他呢?
钟砚眼圈红了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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