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可是何栖迟从未放在心上。
阿泽阿泽。
多么亲近的叫法,轻轻唤来,口型像在微笑。
像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阿泽阿泽,我护你无风无雨,我护你一世平安。
眼泪蔓延到被褥的时候,何栖迟哭得累了,她不敢碰他,头微微枕在床边,小心翼翼的。
钟笙就是这个时间进来的。
他没有敲门,一进来就看到何栖迟这个鬼样子,眼睛已经完全哭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鼻头红红的,嘴唇干得有些裂了。
简直要多惨有多惨。
钟笙只瞥了她一眼,确认了管子连着的仪器上的各种数据,这才大步走到何栖迟身边。
“何小姐,有时间聊一聊么?”
声音不带什么感情,比窗外呼号的寒风还冷几分。
“恩,好。”何栖迟带着nongnong的鼻音。
已经丢人丢到太平洋了,也不在乎再多丢一些。
站起来的时候腿麻了,何栖迟趔趄了一下,把着床头柜,姿势诡异的站起来。
饶是这样钟笙也没肯回头扶她一下。
他见过的林泽宴比她惨几千几万倍,所以才会这样无动于衷吧。
现在的钟笙看到她的样子,心里会不会有一丝丝复仇的快意呢?
跟在钟笙身后往外走的时候,何栖迟莫名其妙这样想到。
这是一间高端私人医院,整个一层只住着林泽宴一个病人,十几个专家在隔壁的办公室候诊。
钟笙把她带到一间陪护房里,何栖迟默默关上门。
“何小姐,我不知道您……”钟笙停顿了一下:“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何栖迟仰着头,笔直的看着钟笙。
他停顿的那一下,原本想说的是何小姐,我不知道您究竟有没有良心。
话到唇边,钟笙忍住了没说,可何栖迟还是知道。
不知为什么,反正她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