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先遣人传了口谕,我等只有恭候meimei前来的道理,怎么能算迟呢?”
她生着一张肥圆敦厚的小嘴,说出的话却又尖酸又刻薄,真是人不可貌相。
林若秋本可以刺她两句,无奈自己理亏在先,只好垂眸不语:她已经犯了众怒,若还咄咄逼人,这许多双眼睛该更容不下她了。
幸而她得罪的只是嫉妒她争宠之人,位分最高的两位却都是不争的——林若秋区区一个美人犯不着她们多费心思。谢贵妃与赵贤妃对了个眼色,不约而同的选择和稀泥,谢贵妃便笑道:“小事而已,既是林美人粗心,本宫就罚她一个月月俸,聊做惩戒,你看如何?”
林若秋正要谢恩,一旁的魏昭仪闲闲说道:“贵妃jiejie惯会笼络人的,其实何必做这些功夫,咱们又不是睁眼瞎子。连太后娘娘的懿旨陛下都能给驳回来,区区一个月月俸,回头陛下更该重赏了。”
她专注而仔细地盯着十根凤仙花汁染好的指甲,上头的鲜红格外刺目,虽半句没提林若秋,却字字句句都在暗讽皇帝先前给她撑腰一事——皇帝为了一个美人连孝道都不顾了,这美人不是祸水是什么?
林若秋不禁暗暗纳罕,魏语凝为何突然针对起自己,不是说她与魏家不睦么?但现下看来,她分明是站在太后那边的。
谢贵妃最见不得后宫多起波折,尤其魏语凝这样当众驳斥,更有损她的声望,无奈她亦对这对姑侄颇为忌惮,只好耐着性子道:“那依meimei的意思该如何处置?”
魏昭仪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神气,轻轻吹了吹指甲,柔柔说道:“妾不过说句玩话,娘娘何必当真?还是照您的意思,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吧。”
竟不再咬着林若秋不放。
谢贵妃不禁松了口气,末了还是罚了一个月月俸完事。
林若秋便没放在心上,就当这事过去了:恰如魏语凝所说,她所损失的,自会有皇帝的小金库给她补充回去,这才叫宠妃的待遇。
请安出来已是日当正午,林若秋潦草用了顿午膳,又小憩了半个钟头,这才捎上冰镇好的莲子羹去往御书房。
习惯成自然,太和殿外值守的小太监都对她见怪不怪了,唯独魏安一见她便三脚两步凑上来,将拂尘夹在腋下,又接过她手中甜汤,“劳烦美人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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