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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征吃痛蹙眉数回,却还是一径受着,连吭声还嘴的意图都没有。
乒呤咣啷这一顿狠揍过后,沐青霜一把将他推得跌坐在地,兀自缩到墙角去坐下歇气了。
贺征半真半假咳了几声,就地一滚蹭到她脚边,小心地抬眸觑她:“气消了吗?”
见她屈膝抱腿不理人,贺征屏息凝气,试探地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小腿。
“若我说还没有呢?”沐青霜横眉冷对地俯视他。
见她开口了,贺征长长吁出一口浊气:“那我只能按着霁昭教的那样……”
抱着她腿,坐地上,哭。
他说得一本正经,沐青霜没绷住,终于笑了出来,抬手一掌将他的头给按到地垫上。
“这淮南怕是有毒!”
好端端的贺大将军,去一趟回来就疯得没边没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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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青霜的脾气一向是来得急去得快,加之贺征“认罪态度端正”,一顿完全、彻底的单方面殴打后,花阁里原本紧绷压抑的气氛慢慢就缓和下来。
贺征倒了一杯水来,顺势与她并肩而坐,两人双双背抵着角落的墙面,一抬眼就正对上窗外炽盛明媚的光景。
他也不将那杯水给她,而是殷勤送到她唇边。
“卖什么乖?我自己有手。”沐青霜嗔他一眼。
贺征抿了抿上扬的唇,不小心扯痛唇畔新伤,嘶痛出声,颇有故意卖惨之嫌。
沐青霜心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到底顺了他的意,就着他递来的杯子浅啜一口。
温热正好的清茶入喉,一路浸润而下,使人如茶叶般慢悠悠舒展开来。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沐青霜扭头,认真地看着他。
贺征将她剩下的大半杯茶水饮尽,顺手将杯子搁到一旁,后背抵着墙面,略略垂脸,遮住面上有些狼狈的赧然与心虚。
“被吓到了。”
当年在江阳关孤军守城,面对几乎五倍与己方的敌军围困,陷入粮草断绝、与友军音讯全无的绝境时,他都没有那么慌过。
“先时接到齐嗣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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