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种孩子闹起事来是最不怕人的。
台下的学子阵型立时大乱,领头闹事的五个孩子振臂一呼,冲到最前头,带着所有同窗与台上四名典正高声对峙,一条条列数“夜巡不该是学子责任”的理由。
他们每吼出一条,不管有理没理,身后那九十五个就跟着喊得震天响,惊得漫天都是飞鸟扑簌簌。
慕映琏几回张口欲解释“例行夜巡”只是权宜之计,却总是立刻被台下嚣张震天的声浪挡了回来。
慕映琏与段微生年少时,因战时的中原各项不便,皆是受教于自家私学。慕氏与段氏都是前朝延续过来的中原望族,即便战时私学从简,家门规矩依旧不失森严,学子们素来都是师长怎么说怎么是,他俩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两人有些茫然着慌,面面相觑地来回递着眼色,又转头与沐青霜、林秋霞小声琢磨着要怎么与这群激动到沸反盈天的皮孩子讲道理。
林秋霞噗嗤一笑,手肘拐了拐沐青霜:“小场面,交给青霜。”
沐大小姐可是当年赫山的混账小纨绔之首,她在赫山带着人跟夫子教头们对着干时,这群孩子还在襁褓中呢。
段微生小声叮嘱道:“那你好好与他们讲……”
“讲个鬼,”沐青霜嗤笑一声,“这时候讲道理没用的。”
愿意投考武科的孩子,性子自然比寻常孩子野些。今日才正式入学第一日,这些孩子还没有心甘情愿受各种约束的真正觉悟,对师长们未必立刻就会有真心诚意的敬重与顺从之心。
作为当年赫山戊班小纨绔之首,沐青霜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闹这一出。
这百人放在外头同龄人中都是出类拔萃者,家中又不乏背景靠山,恰是十二三岁这无知无畏的年纪,恃才傲物是难免的。
他们初来乍到,对各位夫子教头的真材实料心有疑虑与不服,今日这是存了心借机闹场,试探师长们的底线,为将来双方的相处定规矩呢。
这时候讲道理,他们会听才怪了。
“你想怎么做?”慕映琏有些忐忑地问道。
沐青霜并未答话,只是扬唇一笑,转头从旁边的兵器架子上取了支长枪在手上掂了掂。
今日台上的兵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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