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任后,她才满意地点点头,火急火燎地跑回家去追着她娘一句句细问“小喜娘”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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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要腾出时间成婚,从沣南回来后贺征一直很忙,加之中原的婚俗里有一条,是说正婚典仪前三日,两位即将共结连理的准新人不能见面。
向筠本着入乡随俗的心,管得可紧了。每日黄昏贺征借故来蹭饭时,她就会将沐青霜撵回自己院子,叫人把饭菜给端过去,竟当真严防死守不让这二人见面。
随着婚期临近,沐青霜的羞赧窘迫也愈发严重,本心里也有些尴尬于同贺征照面,自然乐得对嫂子言听计从,让贺征去深切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念而不见,相思欲狂”。
到了八月十二的傍晚,贺征做贼似地从后门翻墙而入——
在墙头被沐武岱逮个正着。
沐武岱口中叼着一片薄荷叶子蹲在墙头,冷笑哼哼地看着这“小贼”:“明日就是正婚典仪了,多等一夜你能死?”
这种时候,老父亲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攀在墙头的贺征尴尬得头顶快冒烟,紧了紧嗓子,好半晌才吭出一句哀求:“我就找萱儿问个事……求您了,爹。”
这一声情真意切的“爹”,实在算是卑鄙招数,却非常有效。
沐武岱也算是看着贺征长大的,几时见过他这般痛快服软?于是老人家也心软了,轻咳一声:“一盏茶的功夫啊,到时候没出来,我老人家可要拔刀相向的。”
在老岳父家的墙头上,贺征自然不能得寸进尺,乖觉应下,忙不迭翻身进去,半点不耽搁地直奔沐青霜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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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过后,沐青霜正在自己院中的树下透风,纾解着新婚前夜的紧张无措。
入秋的夜晚其实有些凉了,可她的脸烫得像是着了火,吹了半晌的风那热度也退不下去,只能无用地拿自己的手在脸畔猛扇忽。
她手中捏着十五岁那年亲手织的同心锦腰带,咬着唇角犹豫极了。
按说这东西算是她回给贺征的定情礼,在她手下他送的银腰链后就该给他的。可之后发生许多事,加上贺征一直也没提这茬,她也不知自己在别扭什么,竟就一直拖到新婚前夜还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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