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君赫跑过去,跳上那辆公交车,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转头看着公交车驶过校门,也驶过校门正对着的那个空无人迹的篮球场。
回到家已经快7点半了,饭菜摆在桌子上,杨成川和汤小年正坐在沙发上等他,电视上正在放着无聊的新闻联播。
“今天回来得这么晚?”一见他回来,汤小年立刻站起来迎他,“不会真的有人跟踪你吧?”
“没有,”汤君赫把书包放到一边,“最后一节课考试,晚了半小时下课。”
“哦,脱了校服快来吃饭吧。”他撒起谎来得心应手,汤小年便不做他疑,接过汤君赫的校服问,“一中功课会不会比三中难啊?”
“都一样的。”汤君赫朝饭桌走。
“你陈叔叔今晚没接到你,还以为你先走了。”杨成川的视线从电视上的新闻联播移到他脸上。他有些轻度近视,这时带一副银边眼镜的模样,让汤君赫想起“衣冠禽兽”这个词。
“学校门口有专门的校车线路,不用劳烦陈叔叔每天来接我了,”汤君赫说,“学校晚上的放学时间可能也没那么固定。”
汤小年抬头看他一眼,嗔怪道:“有人接你你还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