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借嘛,自然也要有还。这一来一回的,不都是见面机会么?他心说,说得严重一些,借到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一点。
周月明闻言不疑有他,反而更加忧心焦急。在她看来,沈小将军说话都带了哭腔,纪云开昏迷不醒到了需要驱灾辟邪的地步,那定然是很严重了。或许和去年差不多,或许比去年还要严重……
周月明心里乱糟糟的:“手串我有,不过这手串真的有用吗?”
而去年那次,能驱灾辟邪的玳瑁手串都起不到一点作用……
“什么?”沈业的脊背挺直了一些,心想,原来这姑娘不愿意借啊,少不得要说的更严重一些。他咳嗽了一声:“应该有用吧?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太医院的院判都摇头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他的这番话让周月明倒抽了一口冷气,几乎站立不稳。太医院的院判都没办法?死马当作活马医?已经严重至斯吗?她脱口而出:“请活神仙!大夫不行,就请高人啊。”
“请了啊,没请到。”
周月明抬眸直视着他:“手串给你,我随你走一趟。”
“反正我也没……什么?”沈业眨了眨眼,易信自己听错了,“你要跟我走一趟?”
“嗯。”周月明点了点头。其实有些话开了头以后,后面的也就容易许多了。她声音很轻:“我去看看他。”
她不知道纪云开昏迷不醒究竟是什么情况,会不会也和那次一样,魂儿都出来了?是不是也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她左思右想,心中不安。她想,她必须去看一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业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心中讶异更重。这有点超出了他的预期,不过是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他一笑:“好啊。”
周月明同祖母打了一声招呼,胡乱寻了一个理由备马车出门,就跟在沈业的马后。
她手里死死攥着玳瑁珠串,一颗心被巨大的不安所笼罩,还夹杂着nongnong的担忧和懊恼。
她从没想过纪云开会旧伤复发,昏迷不醒。在她的记忆中,从来没见过纪云开有生病或是受伤的时候。他“死而复生”回来,在她面前也是健康的,上树下树易如反掌……不对,那天在无为轩外,他好像就有些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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