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憋屈得慌,何氏叹道:“若你哥哥在倒好了,他性子刚强,断不能容人欺负你去。”
何氏的独子楚蒙去年刚被送去西北军营,因他不好读书,何氏才想让他在武事上多加历练。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得男人有胆子出头。
楚瑜揉着一片绣花衣角,默默说道:“这天底下又不是光凭拳头说话,哥哥性如烈火,若触怒那人反倒不美。”
朱十三光看外表亦是翩翩佳公子,满京城的人还不是怕他怕得要命,可见以貌鉴人是不可取的——楚瑜想到自己初见那人时生出的些许好感,只觉得自己瞎了眼。
何氏何尝不知道无用,她也只能嘴上说说罢了,勉强露出一副喜容,她将女儿拉入怀里,“行了,别提这些不快活的事了,明日是你出嫁的正日子,凭它是喜是忧,人一辈子也只有这么一次,可别糟蹋了,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总归是国公府的嫡孙女,凭他朱十三如何势派,总得顾虑几分。若你受了委屈,娘总得为你出头的。”
楚瑜抱着娘亲的腰身,哽咽得泪流不断,尽管未来一片昏暗,至少她还有真心待她好的家人,这一点,朱十三再怎么也比不过的——这无父无母的乞儿,活该没人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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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成婚那日楚瑜的气色不是上佳,喜娘在她两颊涂了厚厚的胭脂,看上去活像红扑扑的猴屁股,倒把一个天生丽质的美娇娘弄得有几分滑稽。楚瑜也没心情叱责她,只恹恹的跟着媒婆上了花轿。
哭嫁是例来的习俗,但凡新嫁娘在去往婆家之前,总得先和家中的亲人哀哀告别一番。楚瑜亦是如此,但她又不同些,她今日的眼泪格外长久,像断了线的珠子,绵绵不断落到地上。
何氏亦觉得心酸,握着女儿的手牢牢不放,末了还是楚老太太等得不耐烦,硬生生将那只手腕掰开,让媒婆半推半抱的将楚瑜送上花轿。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楚瑜上了花轿,眼泪渐渐便收住了,或许是方才的情绪宣泄完毕,现在她没有离别家中的哀愁,有的只是对朱十三这恶霸的痛恨。
满街里锣鼓吵得震天响,送嫁的队伍十分热闹。楚家的亲戚也没这么多,何况并没有全来——朱十三纵然财多势大,毕竟根基菲薄,在这藏龙卧虎的京城算不得出色,而楚瑜毕竟有个国公府小姐的名头,当然称不上高嫁。何况朱十三的名声很不好听,若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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